但当我看到遗像时,我几乎是走不动了,一步也难挪动。
我开始回想秦淮正第一次冷笑里的嘲讽意味。
却没有任何能力修森*晚*整*正如今的一切。
从我到七年后的第一天开始,浑浑噩噩的家庭妇女身份,母亲的去世,都已经成为既定事实。
从二十二岁跨越到二十九岁,中间空白。
我无力更改。
只能坦然接受。
但我怎么可能甘心呢!
明明在不久前,她还在替我操心我的婚礼,联络亲戚朋友,说自己的女儿长大了要嫁人了。
一下子,穿到七年后,全变了。
眼泪滴答滴答地往地上砸。
手指不自觉地攥紧。
握成了拳头。
在下一次见到秦淮正时,挥到了他的脸上。
我的疑惑终于在这一刻消散。
我终于解了,为什么现在的宋思乔会变成他口中那个不讲的“泼妇。”
这种坏境,正常人都要被逼疯了。
秦淮正并没有反应过来,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头。
但我现在的身体过于虚弱,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实质性地伤害,就被赶来的公司的保安拦下。
我和他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。
并且没几个人知道。
当初和他一起创业的那些人早就离开。
我是了解他过去的最后一个没离开的人。
有句话说得很对。
有些人只能共苦,不能同甘。
他愤怒地骂了我一句:“疯女人。”
却在我将曾经我妈妈给他熬过的汤,织过的围巾……一桩桩一件件摊在他面前后,蔫了。
“你曾经说过的,那不止是我母亲,也是你母亲。”
我泪如雨下。
他慌了神,露出几分悔恨,嘴里的话也依旧恶毒,“可不是她来找林琳,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我心里越发苦涩。
可以确定,白林琳和我母亲的离世有关系。
母亲是我唯一的亲人。
秦淮正如今还护着白林琳,为她开脱。
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多歹毒,“我刚才……话说重了。”
他伸出手想握住我的手。
寒风凛冽。
我把露在外面的手,插回了大衣的口袋里,冷眼看他。